當地時間11月3日,在一場為慈善基金會籌款的活動中,托尼-亞當斯與球迷分享瞭他的人生經歷與感悟。他坦言,自己年輕時因酗酒和社交焦慮飽受折磨,甚至成為笑柄。戒酒後,他的人生徹底改變,並在溫格的影響下學會以溫和的方式領導團隊。

有人問托尼-亞當斯,如果他能建議阿爾特塔在一月轉會窗口簽下什麼球員,能幫助球隊贏得22年來的首個英超冠軍,他會選擇誰?
“我會簽下我自己。”托尼-亞當斯毫不猶豫地回答。全場爆發出掌聲,大傢紛紛在腦海中想象著,曾經的老將頭球攻門,接到賴斯或薩卡的角球。
托尼-亞當斯接著說:“有趣的是,我以前總是做飲酒的夢。現在我戒酒瞭,我做的是足球夢。有一天早上我驚醒,發現自己夢見溫格告訴我‘去換衣服,準備上場’。我說,‘溫格,溫格,我24年前就退役瞭’(實際上是23年前)。”
充滿魅力和活力的亞當斯,在臺上的表現引人入勝。他的演講風格幽默、熱情,這次他來北安普頓的目的是為瞭做一件不同尋常的事。
他在講述完一個故事後說道:“上癮的對立面是和外界取得聯系,我喜歡人們相互笑,而不是笑話別人。”
盡管他看起來非常享受這個時刻,但對亞當斯來說,這樣的在舞臺上亮相的時刻其實並不常見。他並不是那種為瞭錢而到處演講的退役球員。事實上,他自己也解釋過,自己並不需要錢,他這麼做的真正原因,是為瞭為他最關心的事業籌款。
25年前,在他成功擺脫瞭酒精成癮並服刑完畢之後,亞當斯創辦瞭“運動機會”基金會,旨在幫助那些深陷酒精、毒品和賭博成癮的人走出困境。今天,他站在這裡,正是為瞭為這個事業籌集更多的善款。
活動中的一切都有價格。例如,現場沒有免費的自拍機會。當觀眾到達時,他們可以選擇花75英鎊與亞當斯合影。前排座位的觀眾的票價中包含合影權。中場時,還有一個紀念品拍賣活動,最高價格的拍賣品是825英鎊的博格坎普簽名球衣。如果有人需要亞當斯的簽名,隻能得到他在阿森納球衣上的簽名,價格為幾百英鎊。
但他並不隻是想要觀眾的金錢,他希望他們能夠理解他所說的,酗酒是一種影響各行各業的疾病,不僅是足球運動員,連消防員、會計師、郵局工作人員都會受到影響。
這使得亞當斯在眾多體育界演講者中顯得有些與眾不同。對於許多前球員來說,酒精常常是他們表演的笑料來源,用來調侃過去的過度放縱。對於亞當斯來說,則完全不同。他回憶起1987年首次為英格蘭出場的經歷。由於嚴重的社交焦慮,他在賽後與資深球員一起喝酒,以此來緩解緊張情緒。回到他和另一名球員共用的酒店房間時,他已經醉醺醺的,失控尿床瞭。事情很快傳開,接下來的取笑無情而且持續不斷。
他說道:“女傭進來的時候捂住鼻子說‘尿尿’。第二天早上我走進早餐廳,他們都在做‘尿尿,尿尿’的動作。我當時21歲,真的很殘酷。後來當我成為隊長時,我告訴自己,事情必須不同。當傑拉德首次為英格蘭出場時,我在更衣室裡給大傢做瞭講話,告訴其他球員要確保他是全場最佳。這比笑話一個有問題的年輕人好多瞭,應該有人意識到我之前出現過問題,但在那時大傢都沒談論這些。”
在許多方面,亞當斯覺得自己很幸運。他回憶起,1996年歐洲杯半決賽後,他經歷瞭44天的醉酒暴飲,跌入瞭深淵。當時,他找到瞭一位合適的導師,幫助他走出瞭成癮的陰影。戒酒後,他的世界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托尼-亞當斯表示:“我才剛戒酒幾個月時,碰上瞭阿森納‘周二俱樂部’的聖誕派對,”他提到瞭阿森納隊八九十年代內的“飲酒俱樂部”。“我是隊長,必須得去。我說我隻喝卡佈奇諾,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。當時清醒地看著這一切,我學到瞭很多。比如,像佩裡-格裡夫斯那樣的球員,喝瞭幾杯酒後悄悄回傢和傢人團聚。我以前從未註意到這些事。我當時全身心都在酒精上。隨著夜晚的推移,喝酒的人逐漸減少,到3點鐘時,隻有我和兩個有嚴重飲酒問題的傢夥還在,其中有一個非常嚴重。到那時我已經喝瞭27杯卡佈奇諾,渾身發抖。說實話,這是我第一次能記住‘周二俱樂部’的活動。”
他說:“飲酒和足球有時確實能加深隊友之間的情誼和凝聚力,但它隻適合那些能隨意放下酒杯的人。對我來說,它完全是致命的。”
戒酒後的亞當斯變得更開放,開始接受新的想法。正好那時,溫格來到阿森納,這讓他學到瞭很多東西。
他說:“有句老話說,當學生準備好時,老師就會出現,這確實是我和溫格之間的故事。和他在一起的六年真是太美好瞭,每天早上我都會帶著茶杯去他的辦公室,我們會聊政治、歷史,什麼都聊。”
他表示,溫格改變瞭他整個的世界觀。“我記得溫格剛來時,我去找他說:‘你必須管管賴特,他總是遲到。’我得小心說,賴特可能在場,他是個非常敏感的人,可能會笑話我。但我當時的確說瞭,他確實偶爾會遲到。我當時跟溫格說:‘你得告訴他,不能再遲到瞭,否則就得受處罰。’結果溫格卻說(用他那帶點法式口音的幽默): ‘嗯,也許我們應該把訓練時間稍微推遲一點,這樣他就能準時到達瞭。’就這樣,賴特之後再也沒有遲到過。我們在溫格手下做事的方式與之前完全不同。”
最後,托尼-亞當斯總結道:“我在球隊時曾經被欺負過,像很多被欺負的人一樣,我變成瞭一個欺負別人和控制隊員的人,我做隊長時,曾是一個霸道的隊長,而溫格讓我意識到,用溫和的方式更有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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